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谢琅瞧见薛空青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而后又见他笑了笑,邀他共饮一杯,似乎不想多言。
谢琅也只当是自己多心,不再提这事。
另一边,纪青莲来了程家和程娇说话,两人在石榴树下铺了一张席子席地而坐。
程娇手里拿着一杆钓竿,那钓竿的头上用丝线挂着一只巴掌大的布偶,她将钓竿上的布偶一下子甩到这边一下子甩到那边,旺财就在那里追着布偶扑棱扑棱。
“旺财!东边东边!”
“哎呀,西边西边!”
“这边这边!快抓住抓住啊!”
“旺财,加油啊!”
“抓住了给你吃肉干啊!”
两个没良心的竟然钓狗,边上的侍女看着扑棱来扑棱去的旺财,对视一眼,满是同情。
这年头做一只宠物狗,也是挺累的。
纪青莲伸手在边上的案几上摸了一颗脆梅,吃得很满足,良久,她叹息一声:“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长大了,就有好多苦恼啊!
“你这个问题很惆怅,也很严谨啊!”程娇感慨,抬手将吊着的布偶抬高一些,不让旺财抓到,“我也想问,这糟心的命运到底是咋回事啊?”
大约世间的生灵皆是如此,不想长大,不想老去,更不想死去。
甚至这命运,仿佛都有一个枷锁在禁锢着你,到底是顺从地过下去,还是挣开这枷锁,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