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娴皇后仙逝多年,后位却依然空悬。
任凭裕皇贵妃宠冠六宫,数十年来盛宠不倦。依然无法撼动少年夫妻,帝后情深。
年年的三月初,宫中都会有一场纪念慧娴皇后的大型法会。
无一年例外。
慧娴皇后在世时,恭俭娴熟,对待后妃所生之子也是视如己出,尽到了嫡母之责。
“儿臣疯没疯全由母妃定夺。”沈意远言笑晏晏。若不是裕皇贵妃花容失色,还当真会以为是母慈子孝。
裕皇贵妃死死盯着沈意远,乌黑的睫毛微动,一双手捏的紧紧的。
她敛下眸中幽色,沉声道:“即是早已尘封地底的往事,远儿还是让它随风而去的好。”
如今的沈意远羽翼丰满,早已不是不是被她关在牢笼中的金丝雀。
她的一儿一女。沈意远的性格像她,沈乔的容貌似她。
“儿子意在提醒母妃。”沈意远靠近裕皇贵妃,轻声道:“太子继承大统。儿子和母妃便会是另一番光景。倘若重查…”
裕皇贵妃出言打断:“够了。”
这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病。
她恨不得这些事情和慧娴皇后一起深埋尘土。
裕皇贵妃蹙眉,单手撑案道:“本宫乏了。你且回府。”
沈意远并未多言,拱手行礼,眼角只一袭裕皇贵妃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