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者,世之至怖人也。其生,常惟一目。为达此目,彼可舍诸,罔顾诸般。彼弗可赂,弗可胁,乃至权势与声名皆弗欲。于其世中,惟一目存,惟坚志与毅存......”
苏项文咂咂嘴:“当真如此厉害?目前看来,这志同会虽是新颖,但是一帮文人,便是招兵买马也练不起来,若是潜伏地下还好,跑到明面上,被剿灭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志同会不局限,他们吸纳各路人士,殊不知有没有兵才?便是将门出身的一些弟子,简单的部队未尝练不起来。”这志同会走的似乎是民心,也是民众,加上有厉害的人领导,队伍可散可聚,怕是比浩荡军队还麻烦。
“不提这个,新帝似乎要先拿楼家开刀,王勇斩了后便动兵了。”赈灾的时候磨磨唧唧,粮草半天拨不出来,反乱的时候动作倒是快。
苏项文揉了揉眉心:“说来这楼家是凭白树敌啊,当时燕将军怎么就没了!”
“当今圣上糊涂罢了。”荣祥冷笑,这位是太子的时候他便有些知道了,如今得了势,这不就暴露秉性了?
“咳咳咳,慎言啊。”
“好好好,不提了,吃酒,吃酒!”
烈性浊酒入口,舌底辛涩,略微烫喉,似再酌几口,便可轻而易举得一醉方休的酒兴。
“琳琅万响成长绝,何及寅夜盏一碰。长夜生肃穆,凛冰八尺冻,天乐你这花雕浊酒,替我诛了一夜风雪寒啊。”
“贫嘴!”
两人喝了两口,福至心灵,在窗边举杯对月。
“但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即身无完骨尽供蛆蚁,原所甘心。此痴愚念头,至死不改。”
荣祥心中默念,后将酒水,一饮而尽。
(米珠薪桂:米贵得像珍珠,柴贵得像桂木。形容物价昂贵,人民生活极其困难。)
(用国者,义立而王,信立而霸权谋立而亡——治国的人,树立道义就能称王,树立信用就能称霸,玩弄权术谋略就只会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