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又端过来一瓶透明的伏特加，祁妙给自己打开一杯接着一杯，看起来心情一片大好。
威尔则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喝酒。
“有没有觉得很幻灭？”祁妙醉笑着拍威尔肩膀，“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子？”威尔冷静的反问她。
他的声音太过轻柔，被酒吧的音乐略一稀释便没了痕迹。
祁妙一个人喝完了整瓶伏特加，此时已经是嘴比脑子快了。
她的笑容逐渐有些破碎，“我还能不知道吗？我什么都知道！在我和修狗好之前，你就喜欢我。”
“但其实啊，我那时候特装，总是怕别人对我印象不好，觉得我不够淑女，不够温柔体贴，道德也不够高尚。我一直都在费劲心力迎合别人对我的要求。”
她轻轻打了个酒嗝，捂着嘴散了散酒气，又继续道：“我现在认命了，我就是个特别俗气的人。我就是贪财好色，自私又双标。改不了，也不想改了。像你这么完美的人，应该想找一个完美的女朋友吧。现在是不是很幻灭？”
祁妙一口说完，将问题丢给了威尔。
“如果我说，我也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好呢？”威尔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要淡定许多。
祁妙同威尔拉开一点距离，使劲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不然她怎么会从这一汪清水的桃花眼中，看到有熔岩在沸腾。
“开什么玩笑？你明明就很……唔……”
呼吸整个被夺走。
“我不好，”威尔说话的时候仍然贴着她的唇，字句从他的唇直接递进她的唇，暧昧至极，“我有很多肮脏的想法，比你以为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