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莲教来说教主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子,在他的带领下白莲教才这样壮大起来,至于那个女人,若是让她来掌权,不知道要耗费几个十年才能做到白莲教今天这个程度。思及此,白丰毫不犹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自然,那个女人当年差点把我们白莲教给赔进去,要不是您出手,保住了她的小命她早就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在这里胡作非为。”

    是了,教主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安排,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东西南三边的妖人偷偷的去,白莲使负责转移素商的注意力。”这样一来他素商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谁叫白莲教人才济济呢,不像素商,如今可是孤家寡人喽。打发两位副教主离开后教主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里的瓷娃娃已经被他握得发烫,筹谋多年,这一世他大概能得偿所愿了吧。

    中秋节,明月高悬,今夜的商洛城格外热闹,灯火通明,欢歌笑语,端的是歌舞升平之象。尤其是皇宫内,天子与群臣共度中秋佳节,言笑晏晏,缓歌慢舞凝丝竹,一派其乐融融,唯独一人脸色凝重与在座兴致勃勃的臣子格格不入。这人自然是摄政王,不知道今天是谁惹了这个大爷,搞得他跟守丧似的,风沂归和苏清河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风沂归小声和苏清河讨论,“唉唉,老苏啊,你说今天这摄政王咋的脸色这么差,好像谁抢了他媳妇似的。”苏清河摇摇头,这摄政王一天一个脾气,谁能猜的准他什么情况,而且顾晏如那小子已经在往他们这边看了,他可不想惹上顾小子,连忙换个话题,“你担心他做什么,不如操心操心你家那个小儿子,鹤眠这几天还好吧?”

    提起这个风沂归就连连叹气,鹤眠这孩子他早就劝过了,以当下的时局老老实实当个纨绔就很好,非要去整出一个假身份去掺合国师和白莲教的事情,这下好了,人直接在蓬莱岛消失了,生死未卜,“还能怎么样,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苏清河点点头,“需要我帮忙一起找吗?”苏清河和风沂归是老相识了,朋友的儿子不见了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风沂归笑了,“说起来这些年还多亏你给那孩子打掩护,要不然这假身份早就暴露了,暂时不用找了,前些日子阎家那小子突然找到了我,说是绵绵的事情他另有安排。”

    风鹤眠就是绵绵,这个事实有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出于一些特别的原因,他们并没有拆穿,当然,其中也有蒙在鼓里的几家,比如国师和萧家。至于阎家,唉,罢了罢了,眼下还是先查清楚朝中潜藏的白莲教教徒再论其他的事情,风沂归想到这里忍不住跟苏清河唠嗑,“我跟你说,最近……”

    另一半顾晏如皱着眉头面色不善,刚刚风家和苏家那两个老头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是在说他。嘁,无聊,真是的为什么每年他都要参加这种虚情假意的宴会,而且他最近一直联系不上素商,更加不安了,自从素商去蓬莱岛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素商的任何消息。还有阎野,他和素商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决裂了,至于绵绵,顾晏如止在心底止不住叹气,这姑娘运气向来不错,可这么久过去还没有一点儿消息,大概是死在他们前头了。辛苦建立的同盟就这么破裂,顾晏如愁的头发都接连掉了好几根,哪有什么心情参加这宴会,烦死了。

    商洛明明看起来很安全,眼前的景象也是平静又安逸,只是为什么心底隐隐约约感觉不安?是因为失去了同盟,还是因为回到商洛后他一时没有适应所以才这样吗?他环顾四周,试图从参加宴会中的人里面找出可疑的人,从宫女太监到大臣,他一一看过,看完后不但没有缓解内心的吧安反而更加焦虑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为什么会这么不安,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