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天命之女?我?素商给整笑了,这话骗骗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自己人还骗自己人的,他不信,正要好好和师兄们说道说道,画面一转,站在他面前的人又变成了他的师父孔阳,师父面容严肃,再一次问他,“你是没有慈悲之心,还是不敢有慈悲之心?”素商浑身一震,“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醒了,耳边还是顾晏如焦急的声音,“素商?素商?快醒醒!”

    好的,素商这回确认他现在是清醒的了,不过,“我的眼睛这是怎么了?”顾晏如小心翼翼回答,“这我们也不清楚,还记得吗?你当时突然在马车内就吐血了,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眼睛也跟着流血,就给你找了个大夫看了一下,他说这是短暂性失明,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别担心。”素商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嗓子一直不太舒服,换了个姿势的同时手抓了一把泥土?“我们这是在哪里?”顾晏如有一丝心虚,“嗯,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在永宁村。”

    阎野的声音在更远的地方响起,“是的,你们两个晕过去之后我们找了个大夫来看,但是等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被这些村民围起来了,他们非说我们可以治好他们村的瘟疫,硬是把我们关了起来,治不好他们就不放我们出去。”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素商颇为头疼,“讲不通道理吗?以及,你们做好防护措施了没,别被感染了。”“这个你放心,”顾晏如拉着素商靠在椅子上,“你昏迷期间绵绵醒来了一次,搞清楚情况后颤颤巍巍让我们做好防护后又非常丝滑昏过去了。”

    绵绵,一个把苟做到极致的人,这操作,看得出来是真的惜命,“一个感冒不可能把她整成这样,大夫怎么说?”阎野给绵绵掖好被角,长叹一声,“大夫说是中了慢性毒,又恰逢感冒,所以才一直昏迷。”素商也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大夫,不会治瘟疫,而且我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照这样看来,这几天要麻烦你们两个了。”顾晏如给素商倒了一杯热水,用指腹试了杯沿的温度后放在了素商的手中,“算不上麻烦,只是你一受伤,我们就如此狼狈,实在是不像话。”

    瘟疫啊,麻烦,属实麻烦,这玩意它不好治啊,又不能对这群村民动手,怎么套他们的话,问是谁造谣他们啊?难道这也是白莲教计划的一环,“要是能找一个知情的好心村民来问一问就好了,我们现在这样太被动了,尤其如果瘟疫不可控,我们极有可能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你们有问过关我们的人,是谁告诉他们我们可以治好瘟疫的吗?”顾晏如苦笑,“他们哪有那么好说话,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村子已经死了很多人,正是恐慌的时候,加上一直没有人能站出来主持大局,所以外面其实乱作一团,但我们这里还是被堵了个严实。”

    外面守着的人肯定不是顾晏如和阎野的对手,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顾晏如决定晚上的时候去村里找个好心人来问,门口的守卫毫无内力,不会发觉的。素商此刻已经调整好情绪,安然打坐,忽略他眼睛上缠着的绷带的话,倒是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我估计要两三天才能恢复,等我恢复之后,我再看看绵绵是什么情况。”这间屋子倒也还算宽敞,素商坐在床上打坐,绵绵靠在他后面堪称安详的躺着,顾晏如和阎野各坐一边,听到素商这样说,阎野下意识抬头和他对视,“你发现了什么?”

    素商调息完毕,叹了一口气,“她大概是在刺杀惜岚的时候中的毒,长月城一案,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很久以前就有人刻意安排了唐泾和惜岚两个棋子的相遇。他们的相知相识乃至死亡,都在幕后人的算计之内。”顾晏如惊骇不已,如果说这话的不是素商而是其他人,他大概是会觉得那人危言耸听,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