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商和白莲教的对弈中,绵绵是最普通的人,也是最容易遇到危险的人,一次两次素商会舍身就绵绵,次数多了呢?素商还能抱着和一开始救绵绵的心态去救她吗?她会不会嫌弃绵绵是累赘,如果她不嫌弃,那除妖队伍的人不会对绵绵有意见吗?到时候友人和大业她又会如何抉择呢?

    阎野直接明说,“我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但是,绵绵,我依旧觉得你和素商不是一路人,你可以是她富有的朋友,但不能是和她生死与共的朋友。或者说,绵绵,你有为了除妖的大业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你的财富和你身后的风家吗?”绵绵欲哭无泪,她只是想完成帮助女主的任务而已,为什么经过阎野这一分析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做了这个任务马上就能过头七了呢?

    阎野捏捏绵绵的脸,板着脸问她,“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可别说你是个心软的人,你当初对我可是冷漠无情得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哎,他这样说让绵绵很是为难,绵绵靠着阎野的胸膛,抬起头来和阎野对视,“我不喜欢你,你太一针见血了。”她拿起阎野的手指恶狠狠咬了一口,留下牙印,怒气冲冲瞪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绵绵转身,咬了一口阎野的脸颊,毫不客气指出阎野的真实目的,“你不过是想让我安安分分待在你的羽翼之下,不想我受到伤害的同时也隔绝开我和其他人联系的机会。切,说白了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对素商有更深的感情。”

    友谊还有排他性呢,阎野这家伙,呸,这就不是个好人!哪家好人会劝其他人放弃做正义的事情哇!把戏被拆穿阎野也不慌,摩挲着绵绵的脖颈,“嗯,你猜对了呢,我就是这样想的,老实说我非常不喜欢这个素商,但是你又特别爱和他玩,我当然是要想尽办法让你们分开。”但凡阎野再老一点,绵绵就会产生她和素商是一对苦命鸳鸯,而阎野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糟老头子了。绵绵气笑了,拧了阎野胳膊一把,“你还挺骄傲是吗?嗯?”

    她这一拧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阎野的胳膊都红了,绵绵还是不放手,咬牙切齿问他,“疼吗?知道错了吗?”阎野舔了舔嘴,似乎是在回味,他对绵绵笑得暧昧至极,“不疼,我喜欢,知道错了,但是我不改。”行啊,还给他骄傲上了,绵绵面无表情,对着阎野就是一脚,“狗东西,上边上待着去,今天晚上你睡地上。”阎野还想说些什么,对上眼里冒火的绵绵最终也只是默默抱着枕头走到旁边的塌上沉默不语,绵绵还瞧出了几分委屈的意思。演,接着演,这小子,绵绵一把盖上被子,留给眼巴巴的阎野一个倔强的背影。

    阎野老老实实待着,才怪,绵绵最多在半柱香的时间一定会睡着,到时候他想睡哪里睡哪里,想这么抱着绵绵怎么抱。半个时辰后绵绵冷不丁开口,“阎野,或许我该给你讲个故事?”阎野一听,麻溜的从榻上走到了绵绵的床上,美名其曰为了更好的听故事。

    在暴风⾬后的⼀个早晨,⼀位男⼠在海边散步,注意到沙滩的浅⽔洼⾥,有许多被昨夜的暴风⾬卷上岸来的⼩鱼。被困的⼩鱼有⼏百条,甚⾄⼏千条,尽管近在海边,然⽽⽤不了多久,浅⽔洼⾥的⽔就会被沙粒吸⼲,被太阳蒸⼲,⼩鱼就会⼲涸⽽死。这位男⼠突然发现海边有⼀个⼩男孩不停地从浅⽔洼⾥捡起⼩鱼,扔回⼤海。

    男⼠禁不住⾛过去问道:“孩⼦,这⽔洼⾥有⼏百⼏千条⼩鱼,你是救不过来的。”“我知道。”⼩男孩头也不回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这条⼩鱼在乎!这条⼩鱼也在乎!还有这条⼩鱼!”男孩⼉⼀边回答,⼀边捡起⼀条⼜⼀条鱼扔回⼤海。

    这个故事很简单,但不知为何绵绵没有说出结局,是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