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江时安发现,姜攸宁不敢站在窗前太久。

    她蹑手蹑脚的重新回到床上,可掌心里却一直在冒汗。

    她是替江允捏了一把汗,同时也是为自己。

    按照江时安的脾气,一旦发现了江允在这里,今晚怕是不要想睡了。

    江时安对外永远绅士儒雅,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处来,可也只有姜攸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攸宁回到床上不久,江时安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卧室里静悄悄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好的姜攸宁,他这一天来的辛苦,似乎也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他珍惜这片刻的安宁。

    他单手拿着毛巾将头发擦至半干。

    全程姜攸宁都紧张到不敢用力呼吸,身旁会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她现在忍不住后悔,为什么刚刚在他进入卧室之前,没有检查一下窗帘是否完好,如果换成厚重的窗帘,或许他也不会闲来无事去往外看。

    姜攸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时安知道姜攸宁的习惯,她睡觉时不喜欢屋子里有亮光。

    原因是她在山村里那几年,住的基本都是黑暗的地下菜窖,那里常年无光,只有笔记本电脑见方的通气孔,白天还会有点阳光倾泄进来,到了晚上,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环境,反而光线太凉,她会睡不着。

    江时安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朝着窗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