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完,离桌的时候,谢柏庭打了个喷嚏。

    他庆幸离桌了,不然得喷一桌子不可。

    又待了一刻钟,苏棠和谢柏庭就告辞了,因为天太热,就没让许氏和苏鸿山送他们。

    苏寂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府里,估计是还不知道苏小北在宫里发生的事,不然早回来了。

    马车内,苏棠坐在侧凳上,掀开车帘看外面,但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谢柏庭见了道,“在想什么?”

    苏棠叹息一声,“宋国公他们已经知道贾大夫是女儿身,我今儿又在宫里救了那小公公,贾大夫就是我的事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暴露了。”

    她在发愁暴露的那一天,她要怎么和苏鸿山许氏解释。

    看出苏棠怕谁知道,谢柏庭突然心慌了,他道,“你就这么怕岳父岳母知道?”

    会医术,就算是偷学的,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况苏棠救了不少人,还救过皇上,岳父岳母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为一件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事的事愁到这地步,这么反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不是苏鸿山和许氏的女儿。

    苏棠看着谢柏庭,“怕,也不怕。”

    谢柏庭眉头一拧。

    这回答——

    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其实苏棠也说不上来,说不怕吧,她怕想好的说辞糊弄不过苏鸿山和许氏,说怕吧,她又不怕苏鸿山和许氏盘问,因为她继承了他们女儿全部的记忆,经得起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