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噤了声,咬紧嘴唇,迟疑地扬起了脑袋。

    以往见他,便是呼吸声大些,都让人唯恐他就这样去了。

    今昔,将近一个多月未见过,男人惨白的面容蜕变成了小麦色,衵衣微敞,肌肉虬结,半点没有之前病弱公子的样子。

    男人的拇指覆上了她的眼角,指腹长有胼胝,磨得她发疼,“哭了这么半天,怎一滴泪都未掉?”

    她这下是真要哭了,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结果还弄错了人。

    只好在,两人都还着着亵衣,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为今之计,只有死不认账。

    犹记得这人上次说了句,“上次死的是猫,这次死的就是人了。”

    阮芝芝秉了口气,赔上笑脸:“公子怎突然回来了?”

    陆永和心情倒是好,温和地朝着她笑,“阿阮,如今这情况,装傻混过去,实为下下策。”

    他面色一沉,又道:“昨夜,你可是对我用了迷药?”

    阮芝芝心道,若非他先捂住她的眼睛,她哪能认出人呢。

    她刚想要解释,男人却越发贴了上来,阮芝芝不敢同他对视,止不住地把眼神往下移,直至红了耳廓。

    他的指腹也愈发用力,刮得眼角生疼,就似冬日里刮来的寒风,干涩又冷厉。

    阮芝芝皱着眉,一把推开他,眼眶里渗满了盈盈泪水,是疼的。

    稍稍一眨眼,泪盈于睫,又顺着脸颊滑落,一颗颗得倒真似珍珠,“芝芝心慕公子已久,此次公子南下,寸肠难安,唯恐公子有个万一。公子昨夜晚归,芝芝喜不自胜,又怕,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