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您别恼。这会夜深,表姐确实不该留在皇宫,兴许宴会中,臣妾邀她献舞,她不乐意,心里埋汰臣妾,有怨气,是臣妾考虑不周。”
姜对雪说的情理相合,话音婉婉,仿佛是被亲朋舍弃的可怜虫。
“你啊,这心就是太软。她欺你到这份上,你用不着替她说好话。说到底,她不过侯夫人,一品诰命又怎样?你是我周国皇贵妃,身份上,比她高了几阶,和她客气作甚?”
仅次于周皇后的存在,他国一个诰命夫人,不用放在眼里。
姜对雪唇角微扬,转瞬平缓,“话不能这么说,就算她将臣妾踩在地下,臣妾也不敢吭声。您不知,臣妾这位表姐,在齐国……”
说到这,她眸中隐隐露出痛苦,最后无奈摇头,抬手擦拭眼角,低头道,“罢了。”
周国君目色更重,他仅带了姜皇妃一人前来,刚入齐国,就被人下脸。
不给他女人面子,就是不给他,齐国待客之道本就令他不满,如此一来,更为气愤。
当即,话音都凝重了。
“爱妃,不过就是侯夫人,你念在姐妹情,给她脸面,礼态已到位,好好调养,旁的莫想。”
说罢,他起身,扶姜对雪躺下,而后转身一脸肃容的走了。
青帘晃荡,周国君身影消失不见,姜对雪才收了视线,回眸间,已不见柔和,一片冷清骇色。
唇角勾起,丹色豆蔻抚被,她知道派人去请,秦云舒也不会来,她要的就是不来。
在国君心中,便是丝毫不给面子,联系宴会拒舞,这么一来,上升到两国。
完不给周国脸面,如此一来,事情就大了。
她哪是喝多果酒,分明被人算计了,而那人,就是秦云舒那位夫君,现下在齐国,风光无限的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