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裳儿没有饶恕她,动用私刑成了这副样子。
从那日到现在,已两月多余,这段日子,她怎么熬过来的?又怎会到大慈恩寺山脚下?
太多疑问,对她的身子状况,他也不清楚。
“去落宅。”
侍卫一听,当即僵住,不会吧?送去医馆不就行了,何况,这姑娘原先就倒在这里,他没有撞。
落宅是华容私办的宅院,在齐京南北角,宅院不大,两进两出,后院总共四间屋。
没有任何仆人,只有几个近身侍卫知道。每当少爷心神不宁,就会去落宅。
可现在,竟将女子安置在落宅!
侍卫脑子里尽是问号,但他不敢多问,扬起马鞭,飞驰往前。
华容看着车中静静躺着的秦妙,满身脏尘,头发蓬乱不已,一身麻布衣破烂不堪。
时常带着微笑的脸,满是伤痕,几分狰狞可怖。
他不能纳她入屋,可她至少尽心伺候裳儿多月,华府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
至少,要给她一笔银子和衣物,而不是现在这样。
到底,是他对不住她。
华容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并非心痛,也不是怜惜,而是愧疚,更有失望。
对妹妹的失望,经此教训,她下手还是那么狠。在别庄休养多月,又送她去家乡治病,其中受了多少苦,她仍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