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子面色有几分难看了起来,这个周教习为人一板一眼,压根就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又或者是说听懂了,故意装不懂。
他道:“周教习,我也是为了几个孩子考虑……”
话刚说完,乔安好淡声道:“可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程夫子的。”
“虽然程夫子教养过我家孩子一年,但我家也付过束修的,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心中感激,可不知如今孩子要考县学,夫子也曾说过我们家孩子聪明伶俐,为何此时却是要处处阻止,不许我们孩子考县学?”
程夫子面色铁青,刚欲说话,耳边便又响起来了一个声音:“哟,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程夫子和周教习两个人都在这里呢?”
乔安好侧过头来,并不认识,只见周教习看了他一眼:“宋夫子怎么过来了?”
宋夫子:“我与程夫子以前也曾是县学的同窗,他初来县学,准备过来看他忙完了没有,一起去吃个饭。”
说完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周教习将事情简单的道来:“这事须得禀报山长。”
宋夫子:“这多大点事情,程夫子到底是那几个孩子之前的夫子,对他们学业了解暂时不同意他们考这也很正常。”
说完,他又一笑:“当然,他们家长非得想要让孩子参加此次释童试,那便程夫子再出一份题让他们考便是,能过程夫子想来也会替他们开心的。”
“不能过,想来家长也就死心了!”
周教习一想也是这个理,侧过头看向了谢九郎:“你觉得如何?”
谢九郎则看向了乔安好:“你觉得呢?”
乔安好知道孩子以后在县学,程夫子能进县学,之前还能在青山镇开书院,便证明是有几分本事的,所以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不过她眼眸一转,说:“可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