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桥川之前在工厂宿舍同住有一个室友,现在已经把人的长相都忘了,但其他记忆还留有一点。常听人感慨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确实,室友能把电脑玩出花来,徐桥川记得某天他在替人剪辑一支广告短片。
应该是咖啡店的广告,素材很多,被剪辑到只剩短短几秒。徐桥川反复看到一块方糖滚进咖啡液里,烫的饮料瞬间将那小小一粒湮没。
现在他感觉自己也是块方糖,身上热得太超过了,几乎让他融化。意识很朦胧,眼前泛着种过曝的白光,很快都一塌糊涂。那支短片被雪花般的噪点覆盖,方糖和咖啡都消失了,只给人留下错误又多余的信息。
他的注意力比噪点还分散,但噪点没有实质,徐桥川更愿意将其比作白色的砂砾。因为有人试图将它们聚集在一起,像垒造城堡一样替他重塑意识。很显然失败了,这是件没有结果的事。
陈宗虔说他发烧了,所有难过都是因为他在生病。
徐桥川懵懂地看着眼前,既然方糖是假的,那为什么陈宗虔是真的?有半真半假,亦虚亦实的梦境吗?应该有吧,他感觉自己的病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变得更严重了。
昨夜弄得太过火,徐桥川体质又太差,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宿,第二天不出意外地倒了。
也怪陈宗虔把精液射得太深太满,他看了徐桥川的穴口,这儿因为被过度使用而红肿发炎。他早晨往药店跑了两趟,一次买退烧药,一次买消炎药,买完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坏掉了。
给徐桥川上药,陈宗虔一边抹一边自我检讨,简直是禽兽,怎么能对弟弟做这种事?有愧于老陈家的列祖列宗,陈宗虔分神忏悔,忘了手上力道,惹来娇气包的两声哼哼。
“很快就好,很快。”陈宗虔只能温声去哄,又在人烧红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徐桥川烧得神志不清,还不要命地往陈宗虔腿间去摸。性器被人捏着隐隐又要不对劲,陈宗虔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把那只作乱的手拨开。他根本拿徐桥川没有办法,只能暗骂自己混账。
“陈宗虔……”哭肿的眼睛好艰难才睁开,声音也哑得厉害,放纵得来这样的苦楚,徐桥川感觉自己被反复摧折蹂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