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筠并没有就此罢休,反倒是颇为不依不饶。
“何以见得?”
她抿了抿唇,长睫微弯,眼尾上翘,饶是不笑却也显出三分温度,这会儿却冷冷道。
“后宫众人,哪怕是一个侍弄花草的宫女都知,皇上您对您的发妻纯元皇后爱重非常,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臣妾只是一个妃妾,还是一个脾气不好、最爱恃宠生娇的妃妾,如何能比得过人家原配正妻的身份,更是温柔娴雅的菩萨性子呢?”
“听说那碎玉轩的甄答应之所以得宠,也是借了纯元皇后的光,皇上自王府起便时常惦念,如此多年,岂会当真有所转圜?臣妾是不聪明,却也不是傻子,皇上何必拿来哄人呢?”
她那张檀口一张一合间丝毫不饶人,胤禛看的目不转睛的同时,也忍不住后背冷汗涔涔,胆战心惊,心中更是苦笑不已。
“筠儿,是我的错,我此生爱重之人哪有旁人。”
看出她的不以为然,他抿了抿唇,泛红的眼圈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颇为委屈的解释道。
“侍弄花草的宫女?亦或是后宫的闲人?她们都大胆!放肆!全都是在污蔑于朕,陷害朕落入此般境地,朕即便是个浑人,也敢对天发誓心中所属唯你一人而已。”
“你向来聪慧灵秀,难不成却只信她们的胡言乱语,竟不愿信我一句了吗?”
“甄嬛一事更是虚无缥缈,朕只是听闻她闺中素有女中诸葛之称,盛誉之下多为虚名,好奇之下这才多关注了一二,怎会像你说的那样,未免太冤枉了我……”
佩筠:“……”
看着他这般作色,佩筠神色滞了滞,她睁大了眼睛,眉头微微蹙起的打量了他一眼,直把他看的眼眶湿润,才迅速的移开了眼,不可思议的愤愤道。
“你编瞎话来骗我也编的有理有据一点,你是皇帝,谁敢得罪你?”
胤禛抬起她的手指拭去自己眼尾的水润,小声示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