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机,泽兰显然还不是妈妈的对手,尤其关心则乱,看到妈妈担忧的样子,她靠在妈妈的怀中,道:“妈妈,没有,我其实只是想知道,一个男人年少的时候许下的承诺,到底能坚持多少年不变,你和爹爹算是模范夫妻,所以我才想知道,在你们成亲这么多年里,你们到底有没有过为别人心动的时候呢?”
元卿凌心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因为景天。
“没有,我相信我和你爹爹都没有。”
“嗯。”泽兰靠得更近一些,头发散了下来,像纯净的天使。
元卿凌柔声问道:“宝贝,有些事情可以深谋远虑,例如国家的发展,若都城的治策等等,都是可以想得更远一步。但有些事情却不能想得太多,因为,一旦想得太多,就容易因噎废食,例如感情的事,假如你喜欢一个男孩,你们又两情相悦,那么,在现阶段,不妨好好享受一下那种心动的感觉,因为你年纪还小,还不能更进一步地去接触,更没必要想得很长远很长远,想得太多,感情就变成计较,每一分的付出都会拿着秤砣来称,看是否对等,但妈妈告诉你,看事情,有时候不单单看他为你做了什么,也要看他为你放弃了什么,为你坚守了什么。”
泽兰手指缠绕着长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元卿凌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梳理着,“是因为景天皇帝吗?”
“他隔几天就给我写一封信,但都没再给我什么承诺了。”泽兰抬起头瞧着妈妈,轻声道:“我自从来月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着这个事情,我说不出对他是什么感觉,但我愿意见到他,愿意收到他的信,愿意再听听他跟我承诺一些事情,妈妈,我这个年纪想这些事情是不是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