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觉得她还在生气。
“元，别生气，我很后悔说了那样的话。”宇文皓愁眉深锁，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元卿凌在廊前排椅上坐下来，廊前羊角风灯相距二十步一盏，光线昏黄，照得他面容柔和，俊美，连眉骨到耳旁的那一道疤痕都明显温和了许多。
她看着他，眸子静静，“我不生气了，真的。”
他凝望她的脸，她整个人是没有生气的，安静沉肃，眉目清冷，脸的轮廓被柔光包围，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她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她努力地想露出笑容，但是这个笑容也很落寞。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头蓦然一痛。
“我真不生气了，”她抚摸着他的脸，指腹抚过他的伤疤，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柔声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是一些比较可笑的原则问题，但是，这不妨碍我爱你。”
他的心，被什么剧烈地撞了一下。
他迅速地抬起头看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如潮水般盈满，唇轻抖了下，“你……你说什么？”
元卿凌微笑看他，轻轻叹气，声音柔得要滴出水来，“是啊，我似乎从没说过我爱你。”
他看着她，顷刻将她卷入他的怀抱中，把她全部裹入他的气息中去，唇印在她的头发上，再寻找她的唇。
他整个人像一团被快速点燃的火焰，要把两人都焚烧起来。
良久，他叹息一声，紧紧抱着她，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抚摸着，如许下誓言般笃定无悔地道：“我爱你，这一辈子，也只愿意牵你的手，再不会有其他人，如有一天，我宇文皓辜负了你元卿凌，叫我永堕炼狱，永不见天日。”
元卿凌的脸在他怀中转了一下，慢慢地挣开他，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含笑带泪地道：“如果是这样，我也一定在地狱陪着你，从你辜负我的那一天，我就在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