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辈子都不曾得到过夫君的爱。

    她背地里,忍不住地去控诉。

    那一碗哑药,叫她彻底惊醒,认命。

    她当初嫁给他,目的就是报恩,曾言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这么多年,他不曾亏待过她,除了不爱,吃喝用度一应是最好的。

    她贪心了。

    褚明翠和褚明阳这一次没再斗了,一同跪下来磕头,为褚大夫人求情。

    褚大夫人始终心存侥幸,觉得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叫她死。

    她想起这些年对公爹的恭顺,却还不如外头的一个老贱人,当下心灰意冷,悲愤地道:“父亲怎不问问儿媳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一句话,便毁了阳儿的婚事,她想嫁给楚王,您为什么就是不准?您但凡能说出个原因来,儿媳也是服气的,可您只是因为那喜嬷嬷不同意,便强行拆散了楚王与阳儿,要她嫁给纪王,本来儿媳以为您看好纪王,可您哪里是看好纪王啊?您只是随便给阳儿找一门亲事,那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我做母亲的不心疼吗?我去找那喜嬷嬷,好言相劝,给她一笔银子,只叫她在您跟前说几句,可她都不愿意,若非迫不得已,儿媳也不会这样做,儿媳情有可原,是父亲您霸道专制,不能叫儿媳和大家心服口服。”

    褚首辅竟然笑了起来,“拆散她与楚王?你天大的脸?楚王看得上她?”

    褚大夫人忿忿道:“看得上,看不上,不还是您一句话吗?您说一句话,皇上都不敢说什么。”

    “你闭嘴啊!”褚家大爷气得浑身颤抖,回头就给了她一巴掌,“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褚大夫人瞪着他,“难道我说错了吗?整个北唐,只知道有褚首辅而不知道有皇上,不就是阳儿的婚事那么简单的事情,莫说只是个侧妃,就是正妃,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且不管褚首辅神情如何阴冷沉郁,齐王就不爱听了,冷冷地道:“岳母,您说话,还是三思为妙,这话若是传到了父皇的耳中,便是外祖父不杀您,您也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