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首辅牵马,吩咐底下的人,“送太老夫人回越眉庵。”

    他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心头阴沉了许久的雾霾,仿佛一下子驱散了。

    是的,打从今日起,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看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丝。

    太老夫人如同死了一般,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她一直忍着没落泪,马车帘子一下,她双手捂脸,“我这辈子为他殚精竭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佟嬷嬷轻轻叹气,“郡主,您为他殚精竭虑,可大倌没一日开心,他没有过过一日的快活日子,他隐忍大半辈子,忙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一天是为他自个过的。”

    太老夫人头沉沉地靠后,“可为什么?那只是一个贱婢啊,配不起他。”

    “那也是他喜欢的,能叫他开心地笑出来的人。”佟嬷嬷为她捶着胸口,若有所思,“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遇上那个人,可他遇上了,他得不到,得到的,他不喜欢。”

    “老身不明白,老身不明白……”

    她喃喃地说着,马车哒哒哒地走着,慢慢地远离褚府,远离这里一切的荣华与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