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愣是不管,继续道:“第二奏,臣自任京兆府尹以来,京中调度失措,烧杀抢掠案子与日俱增,是为失职,臣请皇上罢黜臣的官职,或降罪处置!”

    “殿下,闭嘴!”褚首辅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皇上最近的态度反常,他正在调查当中,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冲动。

    明元帝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眼底跳动着怒气,压了压手镇住了满朝的非议,冷冷地道:“你的第三奏呢?”

    宇文皓抬起头,直视明元帝,咬牙切齿地道:“第三不是奏,而是问罪,敢问皇上,北唐自先祖开朝至今,一直提倡仁孝治国,献帝爷更为孝顺表率,如今太上皇身患重病,为何不许太子妃前往医治?皇上有延误太上皇病情的嫌疑,请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出一个解释。”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些前朝旧臣都激动了起来,纷纷出列跪下,“皇上,太子所言是否属实?太上皇是否病重?”

    舆论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明元帝,他一张脸在狂怒与阴沉中切换,虽一言不发,却起了肃杀之气。

    宇文皓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虽然面对怒气与臣子非议,但是这颗心算是安了许多。

    褚首辅见已经无法挽回,只得也一同跪下,“恳请皇上准许太子妃给太上皇治疗。”

    首辅这么一说,便有许多臣子跪下附议,一同请奏。

    朝臣的声音,淹没了明元帝,他坐在高堂之上,虽极力保持威严,却显得如此的弱势。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明元帝起身离开,穆如公公那一句退朝显得仓促而慌乱,说完之后,便急追上去。

    明元帝离去之后,一大堆老臣缠着宇文皓问太上皇的情况,宇文皓没细说,在一众围堵之下离了大殿。

    他没有离宫,而是去了御书房门口等着,今天话已经说出去了,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一个结果。

    等了许久,御书房接见了许多大臣,就是没见他。

    后来穆如公公实在是忍不住了,过来劝他回去,宇文皓像木头一样杵在门口,愣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