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厉声道:“你冤枉?就算不是你,你府中的人办了这事,你也冤枉不到哪里去,你若没这样的心思,底下的人会冒着性命的危险去为你筹谋?”

    安王心思已经清明起来,道:“父皇,您说得对,儿臣不算冤枉,只是此事着实处处透着怪异,还请父皇调查清楚。”

    “何来怪异?”明元帝怒道。

    安王伸手擦了一下额头流下来的血,道:“父皇,难道您不觉得怪异么?静候既然把惠先生接触之事告知了老五,老五为什么不直接回禀父皇,而是要静候冒险带走小太孙?难道他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还有,惠先生虽然是儿臣的家臣,可儿臣对他十分不信任,很少会交付重要的事情给他办,父皇可打听一下,儿臣这些年,何曾叫他办过要紧事?为什么这一次掳走小太孙,这直接有可能要了儿臣性命的大事,儿臣会交给他去办?所以,儿臣是被人陷害了,还请父皇明鉴。”

    明元帝冷冷地道:“所以,你这话是指老五自编自导?”

    安王斗胆地道:“父皇,儿臣确实有这个想法,且老五不是头一遭这么做了,之前不是自伤过一次吗?”

    “胡说!”明元帝大怒,一拍桌子,“朕何时说过他哪一次是自伤的?”

    安王慢慢地抬头,眼底有些狐疑,“若不是自伤,凶手是谁?”

    明元帝脸色一滞。

    为了保护老大,所以之前老五遇刺一事,他没有选择继续调查,之后也没有公布结果,只是含糊了过去。

    没想如今被他拿住当话柄,还驳得他没话好说。

    明元帝心头恼怒,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窝囊。

    偏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把老大扯进来,遂冷冷地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件事情,是你府中的人犯下的,你指老五自编自导,并没证据,朕也可以说你为了脱罪往老五身上栽赃。”

    “如果父皇非得要护住老五,那儿臣无话可说,请父皇降罪就是。”安王的态度明显强硬起来了。

    明元帝气得半死,这问罪变成最后成了他这个君父偏袒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