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摇头,“她没有怪你,事实上,就算我去了,我也没办法救她的孩子,她心里头是清楚的。”
皇贵妃说:“扈妃是个心水清的,她知道皇上对她的重视,而这份重视,恰恰给了她很大的压力,本来她盛宠,她宫里头的人也跟着享福才对,刚好是相反,动辄得咎,扈妃但凡说一句心里头不痛快,或者身子有些不舒服,皇上就得迁怒她宫里头的人,扈妃因此也不敢有小情绪,反而小心翼翼地活着,有见及此我也是不得不防啊,实在是不敢让人去请你过来,就怕她出点事,最后都落在你的头上。”
元卿凌苦笑,盛宠,后妃做梦都盼着啊,可落在扈妃这种性情的人头上,她却是受不得的。
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火环抱过来,却吓人得很,怪不得,扈妃会说她或许错了。
“罢了,不说他们了,你不要担心我,也别让太子来劝我,我真想这么清静地过一段日子,回去吧。”皇贵妃收敛心神,强挤出了笑容对她说。
元卿凌看着这里的环境,怎么忍心让她住下?心里头已经笃定要去找明元帝。
皇贵妃识穿了她的想法,叹了口气,“不要管我的事,你去找皇上,我岂不是白白挨这一巴掌了?你是儿媳妇的身份,怎能干预我们的事?别自寻烦恼,你就是去求神拜佛,我也是在这里住定了,更不要说去求皇上了。”
元卿凌哽咽,“那您就当我是去求神拜佛好了。”
皇贵妃笑了,“傻丫头,有些事情啊,我们都知道,求神拜佛都不管用的,若真管用,那我就求一次,求你们平平顺顺,和和气气就好。”
元卿凌瞧着她分明难受得要紧,却还是不得不强装笑脸的样子,心头充满了无奈。
从长门殿离开,回了乾坤殿,她尽量地装出平静的神色,不叫殿中的其他人为外头的事再伤神。
首辅醒来过,喝了一点稀粥,喝了药,但是人的意识很差,眼睛也似乎不大睁得开的样子,元卿凌给他施针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有点疼。
元卿凌笑了,大家也都笑了,知道疼,且能说出疼,总是好的。
到了翌日清晨,他显然就清醒多了,血压一百,心跳渐趋正常。
元卿凌帮他洗伤口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喜嬷嬷的手就覆过来,醒了?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