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卿凌穿过来这几年里头,却不曾见过平南王,甚至太上皇即将病危的时候,都没见他回来。

    宫人扶着太上皇进殿,太上皇跟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平南王的事情,但多半是些琐碎事,原来他们曾经一起住在肃王府里的摘星楼,而宫里头的摘星楼是太上皇登基之后叫人建造的。

    太上皇躺下来,已经自动自觉地挽起袖子,等着听脉搏,听心跳,还会跟着听诊器来调整呼吸,吸气,呼气,深吸气,慢慢吐气,娴熟得很。

    “如何?”检查了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元卿凌。

    元卿凌收回听诊器,道:“气管还是有些不好,如今春发哮喘高峰期,烟酒严禁!”

    “没沾了,”这般说便觉得有些心虚,随即又笃定地道:“从现在开始,滴酒不沾。”

    元卿凌给再量了一下血压,血压没高,一直严控得很好,贪杯好酒之人,最怕血压高,且他还有心疾,半点轻率不得。

    检查之后扶着太上皇走出来,太上皇如今可惜身得很,出入还得要扶着,唯恐摔倒,这可是前所未见。

    元卿凌和他们在廊下说了会儿话,元卿凌才知道原来当年他们几个住在肃王府里头,是安丰王妃带着的,长嫂如母,是真真的把他们几个当儿子看待。

    “如今我们几个倒是聚得多一些,早几年,也是各有各的忙,褚小五尤其的不愿意来乾坤殿,不想见小喜,孤其实也曾生气,但罢了,他已经在外头为北唐忙得焦头烂额,也就原谅了他。”太上皇自顾自地说着,整个人的情绪处于极度的亢奋中,平南王要回来的消息,让他仿佛打了鸡血。

    褚小五?元卿凌看向褚首辅,他不是叫褚大吗?怎地叫褚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