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想死了,才会死在我手里。
我突然有点明白,什么叫生何欢,死何苦了。
将水瓶丢进火里,我顺着校道慢慢朝学校走。
靠近火边的香樟树都被燎得发黄了。
以前绿得藏得下很多蛇娃,现在连枝丫好像都发干掉了很多。
而且没有人进来搞卫生,我踩着落叶,走到那被龙夫人引着怪甲虫冲倒的食堂,看着倒地的残砖,感觉有点累。
其实风冰消说的真没错,等我和墨修将现在面对的东西解决了,我腹中这个蛇胎,那些蛇娃,更甚至我和墨修本身,都是威胁。
我和墨修的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和龙夫人她们这种先天之民,没有任何区别。
更何况,我真的杀戮太重,还有天谴……
正想着,就感觉背上一暖。
我扭头看了一眼,就见墨修将一件外袍披在我身上。
坐在我旁边,朝我沉声道:“想什么呢?”
我抬眼看着墨修,沉笑道:“在想阿熵为什么发动诸神之战,甚至不惜毁灭了原先的整个世界。”
那场战争之后,天地都算是重启了,一切似乎都在重来。
阿熵到底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