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不过五六岁,跟着顾姨上山采药,却在下山途中遇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身着白衣,血染了他全身,倒在路边奄奄一息。
我和顾姨将他救下山,又用丹药吊着他的命。
七天后,少年苏醒过来。
少年说他无处可去,顾姨便留他下来养伤。
我瞧着他可怜,时常将山上采来的野果子、树上掏到的小鸟蛋送予他吃。
后来他伤好了,与我也混熟了。
少年大我八岁,他总带着我漫山遍野地跑。
他教我如何区分果子有无毒性,还教我怎样用陷阱捕捉野兔。
两世为人,我早已将这段少年时光遗忘了。
如今再想起来,感慨万千。
我睡醒时,已日落西山。
看着头顶的床幔,我有些恍惚。
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梦见如此遥远的少年事。
这天的下午,沈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墨青是沈家老俩口的老来子,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沈家老俩口如今都六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