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领导们面色不善的出来，也不敢打听，还是民警在向梁振涛和徐东卫询问之前砖头事件时，大概说了两嘴两人才把事情拼凑了个大概。
原来是一开始还想坦白从宽一心想求生的辛酉亮，在审讯的时候突然翻口供了。
他突然招供，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谋划的。
包括更换建筑工地上使用的违规材料，违规处理建筑垃圾，徐东卫油盐不进的再三阻碍他捞钱，给徐东卫下马威，再到得知巡查组的工作人员可能发现他做的手脚可能官官相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而行动细节也交代的事无巨细。
包括什么时间出发，怎么行动，行动期间县里有什么活动，当天街道一些明显带有指向性的证据，和能够证明作案时间点的公众信息，全都能对得上。
从证词上看，毫无疑问，凶手就是辛酉亮。
可当众人琢磨细节的时候，发现他是进审讯时前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就咬死了是他自己筹谋并且实施的一切行动。
辛酉亮转变的太突兀，即便是没有听到他进警局之前交代的那些话，都能看出这个人的不对劲。
只是他们没有证据。
除非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不是他，可从案发现场提取到的所有证物上都没有指纹，这个年代监控也没有普及，唯一在宾馆门口提取到的半个鞋印，倒确实是跟辛酉亮的符合。
这么明显的替人背锅却因为没有证据，最后会被判定为凶手或者疑似犯罪，最后落的个凶手隐藏，辛酉亮短判甚至疑罪从无而被释放。
所有人心里都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难受。
而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是在警局厕所回来后变样的。
这就像是身边有个强大的眼睛，一直在默默操控注视着所有人，而他们，一个专门揪出这种暗黑势力的监察组，一个时刻与不法做斗争的警局，却在此之前丝毫都没有察觉。
甚至是现在有了察觉，却毫无头绪，甚至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