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练不成还可以专修云吟术进丹鼎司当值嘛,但是这话不能当着这群小王八蛋的面说。
离朱的回应是用力把长刀抱得更紧:“不换。”
“不见判官不落泪。”藻兼见她打定主意,冷哼一声撒开手就不管了。
他倒要看看这犟种究竟能犟到什么时候。
“从今天开始,每日辰正起身,一刻钟后教场集合。迟到的、无故缺席的、偷懒的、不听命令的……”
武师首领负手站在队列前方拉拉杂杂说了一堆规矩,有心人一听就知道和云骑军中没有太大差别。百十来年的从军生涯到底还是在这些持明身上留下了深刻烙印,如今他们自然而然将这烙印传入族内。
幼崽群里爆发出阵阵哀嚎:“不是吧——”
这就是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
“不想听?”藻兼随手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根短棍抵在掌心轻敲,“呵,要不,你们试试?”
说得好像谁不是从幼崽时期过来的一样,大家都是持明,都当过小祖宗好不好!你们这些才活了几天十几天几十天的逆子还想和当了两三百年逆子的大人斗?
武师威胁的意味十足浓重,昨天被龙师曼兑用戒尺抽过的地方隐隐作痛,闹腾的崽子们又一次缩起脖子变得老实乖巧。
“今儿咱们这是头一回见面,我也不为难大家。”他指指不大不小的前院校场,“沿着墙根跑去吧,将来打不过丰饶民跑得过丰饶民也行啊。”
“……”幼崽们垂头丧气的跑圈去了,几十个孩子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硬是把一个方阵拉成长长一条,就像猫咪被剃得坑坑洼洼的尾巴。
离朱显而易见的落在尾巴的尾巴上。
就她那点点长的小短腿儿,空着手跑都费劲,奈何又非要抱着把高出自家头顶一节的长刀,看上去摇摇摆摆活像才学会浮水的小鸭子。
“胎毛都没褪完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