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暗。
借着窗外散进来的光亮,乔予能清楚的看见他黑眸底下的涌动。
可薄寒时脸上很平静。
面上越是平静,内心越是沸腾。
不会有好结果。
这几个字眼,每个字眼,都像是一把折射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在他心口上捅出个巨大的血窟窿。
他忽然笑了,笑意很淡,“我忽然后悔了。”
后悔问她这些。
后悔得知这些不可能。
“乔予,你应该骗骗我,现在,我宁愿你骗我。”
“说出口的话,就收不回来了。薄寒时,你不该问我的。”
有些话,一旦问出口,除了伤人,别无其他。
其实骗子能骗多久,不取决于骗子的骗人技术有多难以堪破,取决于被骗的那个人,能装多久的傻。
薄寒时装不下去了,所以她也没法继续骗他了。
就那样无声的看着彼此,近乎自虐一般,眼前人明明就在眼前,可这一刻,薄寒时却觉得,乔予距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永远迈不过去那道鸿沟。
或许,那不是鸿沟,那是一道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