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被人揭了老伤疤,薄寒时脸色沉下来:“你来找我喝酒的,还是来找我提壶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酒入喉管,陆之律笑意很浅薄:“这不是想踩着你的痛苦让我好受一点吗?”
苦难并不能比较,但是安慰人最好的方式是,你比我还惨。
薄寒时淡淡扫他一眼,“我痛苦了八年,你这才哪儿到哪儿,边儿待着去。”
陆之律:“谢谢,有被安慰到。”
“……”
薄寒时气笑。
喝到凌晨两点半的时候,薄寒时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叫个代驾。
陆之律喝了不少酒,半醉不醉的,“才几点,就要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说着,他伸手去按住薄寒时的肩膀,不准他走。
“喝多了你,别闹。”
薄寒时拨开他胳膊,本不打算管他,可看他喝的有点不清醒了,拿起他的手机扫了脸,操作一番:“给你叫了个代驾,你回哪儿?老宅还是澜庭?”
陆之律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喝醉了反倒没什么脾气了,嗓音又轻又哑的说了句:“我哪儿都不回。”
“你打算趴这儿睡一夜?”
不过这个不夜港酒吧,是陆之律的地盘,楼上有套房,他在这儿过夜也确实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