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候苏经年狠一点,那么他跟南初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

    可他偏偏没有那样做。

    苏经年看着洒在泰晤士河面上的金光点点,阳光刺的他眼睛有些许的晦暗,他说:“那时候,南初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喊得是你的名字。”

    也许他不是后来才渐渐放下南初的,更不是因为南初和陆之律复婚,而是在那时候,在南初喊着陆之律的名字时,他就已经放下了她和那段感情。

    闻言,陆之律眼神一震,有片刻的怔愣。

    “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卑劣,卑劣到去抢一个心里装满别人的女人。如果那时她真的不爱你,我会带她走,即使她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并不希望她在那段婚姻里不甘不愿的吃苦。”

    他顿了顿,有些自嘲的说:“可是她爱你,我便没有理由那么做,有些苦头,是甘之如饴的,我拉不了她,就只能放弃她。强迫在我这里,没有意义。”

    陆之律忽然庆幸。

    庆幸自己运气好,遇到苏经年这样清高到了骨子里的敌手。

    ……

    吃完午饭后,他们道别时,苏经年在陆之律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拥抱了南初。

    这个拥抱不带任何男女感情色彩,是彻底道别。

    苏经年说:“以后要好好爱自己,要过得开心。”

    “结婚快乐,娇娇。”

    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喊她了。

    南初眼眶发热,她看看苏经年,又看看站在不远处温柔等着苏经年的Elsa,笑着说:“你也是,要向前看,要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