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双手紧扣她的肩膀,大笑道:“茵茵,为什么连你都站在了薄寒时那边?晚晚的确罪不可恕,可你们为什么这么狠,让她死的这么惨?她死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全部腐烂了,关她的水牢里都是死老鼠……薄寒时他够狠,可你为什么也帮着他?你是我的妻子啊……”
她看着江屿川,心里的愧疚越发蔓延,“对不起。”
江晚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她和江屿川、江晚的账,算两清了。
江屿川喉结剧烈滚动着,整个人摇摇欲坠,绝望的笑起来:“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我没想过让你们放过她,但为什么,要这样弄死她……”
这也是沈茵预料之外的,但她没有推辞,只说:“我当时太恨她了,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让我终生无法受孕,我只想狠狠报复她。但我又怕你帮她,替她求情,动用关系为她减刑,所以我才会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给薄寒时……江屿川,如果你非要怪谁,非要恨谁,那就恨我吧。”
的确,是她把江晚推给了薄寒时。
江屿川无望的摇头,“恨你?茵茵,你明知道,我做不到恨你,是我和晚晚亏欠你。”
沈茵抬手擦了下眼泪。
江晚死的这么惨,她是间接凶手。
她和江屿川,是不可能有以后了。
她从包里掏出两份离婚协议,“离婚协议我已经找律师拟定好了,你的财产与我无关,我也不要你的钱。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江屿川没接那份离婚协议,“非要在这时候逼我签字吗?”
“我只是跟你说一下,你不一定今天签字,可以等你安排好江晚的后事以后,等你情绪平复一点,我们再谈离婚的事情。”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过。
在他失去亲人之际,她终究是心软,做不到那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