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父捂着摔成八瓣的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卫夫人翻身坐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什么去寒山寺替阿缨求了姻缘签,我就说是烂桃花吧!现在女婿没着落了不说,连祖上的霸王弓都白白送出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人,寒山寺的老和尚说,阿缨一定能和正缘修成正果,也许那桃花运和所谓的正缘不是一回事呢。”
卫父揉了揉屁股,对姻缘签有种迷之信任,“总而言之,只要阿缨没有正式进瑞王府的大门,一切皆有转机!”
卫夫人冷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在事情没有最终结果之前,你都去书房睡,省得我看见你就心烦睡不着,倘若阿缨的婚事最终无可挽回,今后都小心仔细你的皮!”
卫父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他知道,夫人心底多少有些怨他在陛下面前不够态度坚决。
他心底也忍不住自责地叹了口气。
但凡自己权势地位再高一些,能和兵部侍郎那样有底气回绝陛下,女儿的婚事也不至于这么磕磕绊绊。
说到底还是他没本事,如果他是个一品大官,就算女儿在军营待了五年,照样也会有大把资质不俗的男儿赶着上来给卫家做女婿呢。
卫父灰溜溜地抱着被子枕头去了书房,卫夫人愁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另一处小院的厢房里,卫缨亦是夜深人不寐,在桌边静坐了许久。
昭仁帝提出要赏赐她做瑞王侧妃的时候,她心里只觉得意外,此外并无太多触动。
她是个向往幸福和爱情的姑娘,但绝不是个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姑娘。
当年沈拓在战乱里失踪后,她这些年来便都处在一个得不到和已失去的常态中,已经磨练出了非同寻常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