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人都讲究恩义,否则当初秉持不掺朝廷浑水的他们,也不会坚定不移地成为靖王党。
顾君霓忽然笑了,觉得今晚这场劫杀真是来的妙极,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她还费心装什么?
她眸光灼灼地看着容湛,朗声道:“好!那本公主要你做我的驸马!”
话音落下,房间寂静了一瞬。
容湛怀疑自己幻听了,他神色怔然,不确定地道:“……公主莫不是在与我说笑?”“当然没有!容大人,跟你实话实说吧,自打在登基宫宴上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我想要的人。”
“容大人应该也清楚,我来大周本是要和亲的,得知你尚未婚配,心中便有了想法。”
“只是为免让你觉得唐突反感,才没有贸然表明此意,想着先扮成你喜欢的模样,等彼此间熟络了后再慢慢筹谋。”
顾君霓说得爽快利落,容湛却觉得这场面比刚才遇到劫杀都还震惊刺激。
“扮……扮成我喜欢的模样?”
他没太明白这个意思。
顾君霓扬眉,垂眸略带嫌弃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裙,“是啊,我专门打听过,你院里的丫鬟婢女都是这般素净的风格,若不是对你蓄谋已久,这种连点颜色都没有的裙子,必然不可能出现在本公主的衣柜里。”“可既然你刚才那样说,我也就不继续装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容大人不会拒绝吧?”
她越说下去,容湛脸颊与脖子上泛起的淡粉色就越深。
见过对他犯花痴的女子,但像顾君霓这般痛快承认自己蓄谋已久的人,活了二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
对方脸上也有没矫揉羞涩之意,明亮的眼里全是势在必得,叫容湛颇为哭笑不得。
“在下不才,竟不知能让公主上心到这般地步。”
说来有些好笑,他什么时候喜欢那种打扮素雅,举止文静柔弱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