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婵肚子上的伤口已及时消过毒,抹上了雪参玉露,暂无大碍。
瑞王的胳膊和肩膀上倒是有好几个深浅不一的血窟窿,都还未来得及处理。
发现云苓在打量自己,瑞王神色不自在地后退了两步,紧张地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云苓冷笑一声,凉凉地道:“你这个猪脑子怎么还没被捅死呢?”
昭仁帝虽然没多聪明,但也没蠢到瑞王这种地步,显然他是遗传了封皇后。
瑞王神色黯然,默默地站在屋檐下,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半句。“小婵被指婚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你不多照顾她也就罢了,反倒还跟她闹脾气,你咋那么大脸呢?”
“人是你娶回来的,苦头是你自己讨的,你自个儿作死也就罢了,还牵连别人跟你遭罪。”
“你莫不是忘了二皇嫂的事?倘若小婵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
这些话听的瑞王脸色发白,这才想起沈沁如今终身难孕的事。
回想起之前在牢里的一幕幕,他后怕不已,额头冒出涔涔的冷汗。
要知道这里可是天牢重地,周围更是关押着许多凶煞极恶之人,寻常人都不会轻易让孕妇靠近这种地方,怕冲撞了腹中胎儿。
今日他真是昏了头,非闹着来大理寺不可。
瑞王忍着身上的痛,红着眼圈低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轻信楚云菡,更不该把婵儿带到这种地方来……”
“你当真知道错了?”
瑞王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不安地重重点头,站在门口一副乖巧认罚的样子。
看着他这幅温吞窝囊的样子,云苓有种想狠狠给他两拳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