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略挪了一下,避开要害,顾清也没有伤人之意,足尖踩在椅面上,绷起脚背贴上他胯间热源。原本垂软的性器在他刻意的撩拨之下迅速地充血肿胀,硬邦邦地抵在他脚腕上。

    薛北望双手搭在扶手上,微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任凭顾清作弄。

    顾清的动作很急,在薛北望硬起来之后,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他穿得就不甚齐整,衣领歪歪斜斜,腰带更是被丢到一旁。他的手在发抖,一下没能解开绳结,就变得急躁起来,用力扯断了绑带。

    半边肩膀和胸膛就这么随着衣衫滑落裸露出来。

    他把头发拨到后面去,衣袖勾住了手腕,被他甩落半边,只剩了里衣还挂在臂上。他扯得吃力,一抬眼看到薛北望端端坐着,心头无比烦躁,脚腕一抬就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

    单脚撑着身体,他又往前倾,薛北望的软甲与平常衣衫解法不同,他在衣领处拉扯两下,没能扯开,又陷入极度的焦躁中。

    薛北望任他发作,顾清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他的眼神是空的。此刻他也不是想要贪图情事,而是情绪失控,想要求个发泄。

    没等薛北望自己去解,顾清已经瞧见他腰间别的匕首,正是他杀人的那一把。

    利刃出鞘,薛北望毫无阻拦,匕首向胸前挥来,他也没有躲上一躲。

    他在薛北望的衣襟上划了两刀,甲胄坚韧,未能破开,他手腕抖得没什么力气,将匕首随手一抛,专心去应对薛北望的裤子。

    这一回没什么阻碍,裤带被他扯得松脱,一并往下拽,热腾腾的硬物弹出来,打在他的手背上。他伸手去摸,身子歪歪斜斜往下摔,薛北望这才扶了一把,神色略有晦暗,

    “杀个人,也值得你发脾气?”

    顾清摇头,他甩掉碍事的衣袖,手掌在心口上按了按,情绪压得太久,每一次起伏都让他恐惧,深入骨髓经脉的剧痛成了他的阴影,以至于痊愈之后他心绪浮动时,心口都会传来被人攥住一般的痛意。

    他忘不了,而那种痛又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逼我,又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杀了我痛快。”

    他明知道薛北望不会动手,可也只是暂时确认,至少薛北望还没玩腻。薛北望也笑,把顾清的抱怨当撒娇,双手顺着他光裸的脚踝往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