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容婉娴身上那让人燃起危机感的气势,竟像是一秒泄气一般,扁扁嘴,“哦”了一声,又说:“看到了,然后呢?”
“然后?”江永年斜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明白,怎么事到如今了,容婉娴还能在这搅浑水?表情看着似是要忍无可忍了,重声道:“然后你还想要那样做是吗?拿Si来威胁她?”
“那又怎么了?”容婉娴惊呼起来,眼睛张得圆圆的,活似那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仿佛刚才江永年是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话一般,可实际上,口中说出那样狠毒至极的话语的人,却是她——
“要的就是她怕Si的结果,才能拿Si亡来威胁她啊!这不,她刚好又怕Si又怕江闻的,只要掐准了她的命脉,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不然她都不怕的,你还拿这个来威胁她,是想要闹笑话给谁看?还是说,你也被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给俘获了?故意要把自己送到她面前去,给她拿准了你们父子俩?”
话音刚落,容婉娴还要嫌自己说得不够狠绝无情一样,学着江永年曾经对她的那样,又笑嘻嘻地补了一句,还故意用那俏皮无邪的语气问的,“那不然,你想用什么来威胁她呀?江大司令?”
江永年没搭理她,但那背手而站的模样,显然是不如之前那般充满不赞同了,容婉娴便知道,这一局,如果只看想法和方案的话,想必是她赢了。
只因在亲眼见证过江闻对钮书瑞的重视高到了什么他们无法理解的程度之后,他们俩心里b谁都更加明白,在钮书瑞和江闻这段关系里,脱离不了以及无法走出这自欺欺人状态的,到底是谁。
不过……容婉娴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道:“你觉得,你那儿子刚才突然跟钮书瑞接吻,是故意的么?是因为察觉到我们在附近,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在计划什么,所以才故意通过接吻,来让我们打消念头的?”
不然,这根本就不像是江闻会做出来的行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就以江闻那自幼便不屑任何情感、利益至上的X子而言,别说是让他自己在众目睽睽下亲吻别人了,就连是在路上看到一对路人情侣抢天动地地接吻,都会无语地挪开视线,又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亲钮书瑞?
还是在这江家大院里。
前面刚跟钮书瑞在办公室内做了不该在这军院做的事情,眼下又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闹出这档子动静来,实在是很难不让江永年和容婉娴两人多想——觉得江闻其实是故意通过这样的行为,来达到那先斩后奏的目的。无论是之前的拿相册,还是今天的一声不吭把人带进军院来,都是。
容婉娴也确实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可是直到她刚才亲眼看过江闻亲钮书瑞之后,突然就觉得,好似不一定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的。
只是还没等她想完,江永年就又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不然呢’,随即,过了几秒,又要生怕她没看懂,亦或者说是看懂了,也不放过他,非要他开口说话一样,忽然解释道:“难不成还有其他可能?”
容婉娴本还想跟江永年分享分享自己新冒出来的念头的——她觉得,江闻还真有可能不是因为知道他们在身边,才做出那番举动来,明里暗里的告诉他们,别动钮书瑞。
而是很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想亲钮书瑞了而已。
甚至还有可能,江闻会不会其实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他们两个的存在,更没想过他们有可能已经接触了钮书瑞,也没想过他们之后要接触钮书瑞,就是纯粹的、单纯的想要和钮书瑞有些什么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