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江家的军院,一点儿也不了解,更是没人能来给她一份所谓的地图,给她指点迷津,让她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哪儿,又能去哪儿。
虽说之前看过江闻小时候的相册,但那照相的地点,都是逮着一个地方拍的,基本大同小异,钮书瑞光是看相片,也无法分辨出来那拍照的位置,是在哪儿。
一时间,站在那大楼底下,望着一众一个接一个的建筑,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鱼塘里的鱼,忽然被人放到了不属于她的大海里,顿时茫然极了。
片刻,钮书瑞打起JiNg神来,努力分辨了一下,便朝着来时路的反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上,钮书瑞因为身T的疲倦,总是迫不得已要停下,便走走停停的,却是全无任何休息的心思,纵使停下了步伐,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了多远,好像是越走越深、越走越高了,等钮书瑞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周边那看不见m0不着却始终萦绕于人左右的气场,更加压制了。
就好像这已经足够与外界不同、足够与外界分割开来的难以进入的江家大院,内里,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三六九等之差。
纵然钮书瑞并不清楚那实际上的规则,但却能通过自身愈发的深入,感受到这明显的不同。
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还好,那感觉只是隐隐约约的压着她,叫她呼x1困难。但因为一心都扑在自我的思绪上,其他感知,便也不容易争出头来,就一时半会察觉不到。
可一旦蓦然回首,注意到了,便是再也掩盖不下去了,只会被压得身心都万般难受,才叫钮书瑞不明白这军院内部的划分,也能猜出这其中大致的一个状况。
更何况,越往里走,那明里暗里的庄严感,也是随之扑面而来——无论是建筑的装潢、构造,道路两旁的长椅,甚至是路边的植被和花花草草,都透着一GU子不可言说的庄重。
仿佛就因为是种在这江家大院里面的,都b外面的所谓野花野草,要高贵上不知多少。
就连那地理位置,也在不知不觉中,陡然拔高了不少,竟莫名给人一种犹如要往天上去的压迫感。越走,越觉得那“泰山”似乎离自己的头顶愈来愈近了,直直压在她的颅顶之上。
叫钮书瑞登时止住了脚步,觉着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下去,说不定便是会走到什么她不该去的地方。
于是钮书瑞扭头,打算原路返回,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竟站在了那等高的位置上。一眼望下去,竟能将大半个江家大院,全部尽收眼底,一眼就能看到几乎整个军院的布局以及它的恢弘。
居然无边到了这等地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