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层面的理智又告诉着他——凡事都没有绝对。他作为在江家大院出生的人,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才对。否则他也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把简单的一个调理流程,看待得跟军事工作一样重要。
所以,无论如何,在他产生怀疑那刻,都应该用最快速的效率,重新检查一遍自己写下的后续处理。
更何况,要抱钮书瑞,什么时间不能抱?这么多天,哪天没有抱到?不是每天晚上都能把人锁在怀里睡么?
又有什么好焦虑、焦急的?根本不急这一时。
道理江闻b谁都明白,可他就是箍着那呼x1微弱的小人松不开手。
总觉得钮书瑞的气,薄弱过头了,他不多抱抱她,指不定她要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到什么时候。
于是,江闻愣是站在原地好久没动,久到那领队的都不知回来多久了,也不知她们两个在旁边做了多久的电灯泡,站到双腿都难得有麻木的感觉了,江闻才忽然有所动作。
却还不是因为突发的菩萨心肠,放过她俩了,也不是因为终于舍得放下钮书瑞了。
而是脑子里终归是想起来——钮书瑞浑身Sh透了。以她的T质,不快点泡上热水澡保暖的话,很有可能会再次高烧不止。
便捧着钮书瑞,火急火燎地去了客房浴室。
直到放好热水,给钮书瑞脱下睡裙那刻,江闻才触目想起那早在争执爆发的一开始,钮书瑞就因为玻璃碎片而首当其冲的双腿双脚。
又不得不改变步骤,先给钮书瑞细致地处理好腿脚上的伤口了,确保没有玻璃残渣遗留了,再连同自己的衣物一同褪去,抱着钮书瑞小心地坐进浴缸。
这么做,倒不只是为了私心,还是为了防止钮书瑞被划破的伤口碰水——毕竟,钮书瑞早就晕睡过去了,总不能指望她可以自己控制住双腿,不让它们不落水。
更何况,就钮书瑞那力气,若是保持着这费劲的姿势,八成也坚持不了几秒,那刚处理好的伤口,便会等同于是白费力气、前功尽弃。
于是,合情又合理的,江闻都十分久违地跟钮书瑞一起坐在了浴缸里。
只不过,江闻此时并没有什么余力想起两人曾经一起在浴缸里发生的事情,只全程都生怕钮书瑞会磕着碰着一般,一边给她清洗身子,从头到脚洗了一遍,一边时刻看着她的伤口,免得在不经意间溅落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