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看也不看他一眼。
“就当是为了里面的秦颓秋,他也不想他拼死救出来的人最后不珍惜自己的玉体。”他特地强调“玉体”两字,带着浓浓的嘲讽味道。
阮宁这才看向他,接过他的水,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会在外边?你和他什么关系。”
常嘉泽蔑视地看着他。轻吐两字:“哥们儿。”
纵使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但他也无法想象他这句话的含义。
过于复杂的信息量让他诧异狐疑。
细思极恐,不能细想。
他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现在秦颓秋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
人生一场,不过都是过往云烟,繁华落幕,虚幻一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只有常嘉泽和阮宁两个人守在门口。
寂静的如同坟墓的场地,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显得空旷又清晰。
这时,从医院拐角处传来坚实有力的脚步声。常嘉泽朝东望去,果然,此人正是匆忙赶来的秦欲。
阮宁自然不认识他,但男人看起来就是横行霸道,必是出自名门望族。就连常嘉泽见了他都得专门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低头叫声“叔”。
秦欲径直走到常嘉泽面前,面色阴沉,淡淡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进去的。”
“半个小时前。您别着急。”
“嗯。”他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