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完事的,宁流溯只记得自己困得连眼皮子都无力眨一下,焦客嵩才放过了他。
第二天被清脆的鸟叫声吵醒时,床上只有他自己。身上已经被处理干净,原本的衣服也被换掉了,他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单衣。想到可能是焦客嵩的衣服,宁流溯就觉得一阵恶心,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来换下。
他下床刚走了两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就从下体传来,宁流溯倒吸一口冷气,踉跄往前几步扶住了桌子才停下来。他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抓着桌沿的手,骨节泛白。想起昨晚的事,一气之下往桌面狠狠一扫,茶具皆被扫落在地,咕噜噜滚去了角落里。
房门在此时突然开了,宁流溯瞬间绷紧了神经,猛地抬头往门口看去。门前站着的人并不是焦客嵩,而是一个白衣男子。他长身玉立,容貌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背后背了一把剑。此时手上还端着一个碗,他只是看了地上滚落的东西一眼,便走了进来。
他直直走到桌边,将碗放在宁流溯面前,淡声道,“这里条件简陋,在下只在乾坤袋里找出来些糯米,熬了一碗粥,王爷请将就吃些吧。”
宁流溯抿着唇,寒声问:“你是谁?”
白衣人眉目清朗,看着不慎起眼,但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势。他朝宁流溯拱手敬了一礼,道:“在下洛溪邀。”
宁流溯愣了一下,想起昨天家仆还说洛溪邀有事相求。“洛溪邀……”可此时这番境地,他也不知道洛溪邀怎么会在这,又是什么时候来到,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你……”
“昨晚半夜,宁王府突然吵闹起来,接着就有宁王府的人出来在城中四处搜查,也搜到了在下暂住的客栈。”洛溪邀平静的道来,“在下寻一人问了,才知道是王爷失踪了。在下找到王爷时,看到焦客嵩正对王爷行那……那等之事……而王爷你已经昏睡……”说到这儿,目不斜视的白衣青年也忍不住耳根泛红。“后来,焦客嵩逃了。”
听洛溪邀说到一半,宁流溯脸色已经白了。他说他来时,焦客嵩正对自己行那事……那……“你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我的身子是不是也是你……”
“冒犯王爷,多有得罪了。”洛溪邀垂下眼帘,把那碗粥更往他前面推了些。“王爷先吃些东西吧。”
“没有胃口。”宁流溯把碗推过一边,站起来时下体又是一阵阵痛,摇摇晃晃的差点要摔下去,他咬牙死死撑住了才没有倒下。“这是什么地方?”
“距离皇城十里外围的一座山林里。”
“十里?竟然这么远了!”宁流溯慢慢走到窗边,往窗外望去,果然不见其他人烟,只见丛林飞鸟。“这地方怎么会有个房子?”
“应该是先前有人居住在此,后来被焦客嵩发现了了。”洛溪邀也来到了窗边。
宁流溯烦躁不已,又问:“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