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许久积压的愿望实现,姜思甜在电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弄的妈妈以为姜思甜在学校被欺负了,先安慰她:“你别难过,你告诉我,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你别怕,妈妈在学校等着,谁说你什么话,你都不要搭理他,我立刻和纪叔叔去学校,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电话里传来妈妈叫纪叔叔的声音,姜思甜急忙摇头,又想起电话里她看不见,立刻开口阻止:“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就是我……我……”
话到嘴边,比以前被欺负时还难以开口,保送申请这件事,一直是她和周舟在暗中进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来想给妈妈一个惊喜,现在反而开不了口了。
“让老师来说吧。”
身后的孙老师见姜思甜也说不清楚,走过来接过手机,对着妈妈道喜,并把事情说清楚了。
等姜思甜平复心情之后,班主任已经说完了:“行……好好……我会对孩子说,对……您放心,在学校有我呢,不可能让人欺负她。”
挂了电话,班主任走到姜思甜面前,温声说:“老师已经和你妈妈说了,你妈妈的意思是现在还在公示期,叮嘱你不要和别人说,等明年通知书下来,再公布。”
姜思甜想到竞赛时有人举报她,心里也清楚爸爸如果知道了,可能还是会咬着她不放,遂点点头,明白妈妈的安排。
“还有,老师也很高兴你能保送,你是这一届第一个考上京大的学生,但……”班主任有点为难,道:“何瀚今年没有保送成功,你们是同桌,我的意思是……你多鼓励鼓励他。”
何瀚今年马失前蹄,保送没有成功,姜思甜也有点为他可惜。
从办公室里出来,姜思甜的眼睛还红着,她想了很久的愿望实现以后,终于能面对妈妈的期望,没有辜负周舟这段时间对她倾注的心血。
她以为自己会很兴奋,却不想刚坐下上数学课,人就开始犯迷糊,意识最后的情景,是数学老师在讲三角函数。
她想她睡了一觉,梦里光怪陆离,有她小时候看着妈妈被打的情景,还有纪叔叔隔着学校的栏杆,给她送牛奶的场景,到后来周舟走进这个梦里,站在她妈妈和纪叔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