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你可还记得你刚入府时本王同你说过什么?”他沉声问道。
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突然与两年前的人重合,她记得当年她与白氏一同进了四皇子府,得知四皇子先来了她的院子,她满心欢喜的起身迎他,他是如何说的?
他冷漠又疏离的站在一旁,说出令她心如死灰的话,“梁氏,本殿没有纳侧妃的打算,纳你为侧妃是父皇和皇祖母的意思,你若是愿意可以留在这府里,若是不愿意待来日我可以寻个机会放你出府。”
她总以为天长日久总能捂热他的心,可两年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瞧她一眼,凭什么啊!她起身质问道:“王爷,妾身究竟哪里比不上王妃,竟让你这般厌恶!”
安王转身漠然的说道:“梁氏,我同你说过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不在意,你的心意本王更不在乎,若你还想留在王府便安分守己些,莫要去惹王妃不快,不然这王府便容不得你了。”
有些事看来是时候该解决了,他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梁氏的,朝着白侧妃的院子走去,她今日受了惊吓正窝在小榻上喝着鸡汤,见安王来了她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福身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这两年白氏在府上深入简出的,若不是上次阿瑜撵自己去她的院子,他都快忘记府上还有这么个人了,他直接了当的问道:“白氏,你可想离府归家?”
白侧妃心中一颤,险些当场跪地谢恩,但她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无故归家,怕是会连累父母姊妹,她怯懦的开口问道:“王爷,可是妾身犯了什么错?”
“白侧妃,你若是愿意离府,本王便寻个机会去圣上那求来放妾书,将你从玉碟上除名,从此你便自由了,白家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白侧妃盈盈一福语气诚挚的说道:“妾身谢王爷大恩。”
安王微微点头,看来这府里还是有明白人的,“白氏,此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明白吗?”
“妾身明白,妾身恭送王爷。”她的喜悦之情都溢于言表了,若是王爷再留在此处,她便要绷不住笑出声了,不过就算是如此,王爷应该也不会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有王妃一人。
正院里,阿珍听闻安王去了东偏院,看着陆昭瑜事不关己拿着小剪修剪花枝的模样,有些着急的说道:“王妃,王爷去了梁侧妃那里,她若是胡说八道冤枉您可怎么办啊,万一王爷再信了她的鬼话恼了您,留宿在她那里可如何是好啊。”
她放下小剪,起身将打理好的花束放到窗子旁,缓声说道:“阿珍,她是王爷的侧妃,王爷就算是留宿在她那里又有何不可,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可是王爷如今明明就只宿在主院,王爷的心意连她这个做丫头得都能看得明白,偏偏王妃看不明白,她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