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书沉下脸,扭头看顾蓉蓉。
“你方才说什么?万幸?”
余先生赶紧道:“仲书,有话好好说。”
顾蓉蓉似是没有看到沈仲书的怒意,点头道:“没错,的确是万幸。”
“你们想,幸亏是我们走过去,离开这里一段距离,万一正走在桥上,突然塌了,那我们还有活路吗?”
顾蓉蓉一指链子:“看看!那么粗的铁链子都断了,我们的胳膊腿骨头,能经得住吗?下面还是河水,我又不会水,侥幸不死掉下去也得淹死。”
余先生点头:“不错,说得极是,的确是万幸。”
沈仲书火气消了些,站在原地,那火似烧在他心头。
桥毁倒也不是不能修,关键是这种毁法,实在太让人心惊,再者,他刚刚带人从上面走过,会不会怪罪到他头上?
他越想越不安,眼底映着火光,偏头看一眼冷星赫。
这个女子,是难得一见的阳辰阳时所生,必须把她弄过去,说不定可以免除责罚。
事到现在,他已经不再奢求有什么奖赏。
咬咬后槽牙,脸上抽搐一下算是笑过:“说得极是,是我们命大,也是神明对我们的厚爱。今天你们所求,定会被神明应允,我们快走吧!”
顾蓉蓉眉开眼笑:“多谢沈兄吉言!”
沈仲书不想再理她,再看桥一眼,扭头大步走。
再走,气氛就凝重了许多,谁都不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