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另外我提醒你,这里不是贝克街221号。”
福尔摩斯半躺在沙发上,松弛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他甚至不问自取,从艾琳办公室的小酒吧台里捞了一瓶最贵的红酒,自斟自饮。
“只要我想,我总能找到这个女人。”侦探先生看着已经喝到微醺,但不论林祐还是艾琳都能看出他是装的;“更不用说你们的动作这么大,几乎接收了莫里亚蒂留下的全部固定产业。最可气的是,你们的总部居然就设在英国,离贝克街不到二十英里。”
听着是醉醺醺的酒话,而且一点细节都没有,但是从福尔摩斯嘴里说出来,这个答案似乎又充满了说服力。
“他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得不到确切的答案的林祐转头去问合伙人。他很清楚,此前福尔摩斯应该不知道艾琳还活着。
“昨天。”艾琳翻着白眼,“找到我们总部来是昨天,至于什么时候发现我还活着就不清楚了;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嘿,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福尔摩斯不满地嘟囔道,还很细心地发出大着舌头的独特声线。
“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留着我的相片?”艾琳冷着脸问。
侦探先生果断装傻:“什……什么?哦,这酒的劲儿真大。”
林祐看这两人的互动只觉得好笑:“我以为伱们上次已经互诉衷肠了?”
“然后因为你的关系,全都白说了。”艾琳只觉得牙根儿痒痒;那个在雪山顶上满眼欣喜地说出“看到你是我这一生得到的最好的好消息”的男人,已经被自己的雇主用魔法给抹掉了。
那个魔法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遗忘咒”?
“抱歉……不过,美好的记忆留在心底,才是最美好的,不是吗?”林祐很不负责任地说。
艾琳狠狠咬着后槽牙,瞪了两个同样不靠谱的男人一眼,突然伸手从福尔摩斯手里抢过酒瓶子,“嘟嘟嘟”为自己倒满一大杯;将要喝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杯子转身拿起一柄拆信刀。
刀锋在指尖一划,一抹鲜艳的血色涂抹在掌心金币上;随后就见金币落入办公桌后的一口箱子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直到做完这一切,艾琳才重新走回来,无视了福尔摩斯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惊愕表情,“吨吨吨”将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