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们目光闪烁了一下,按照谢淮安的交代回道:“姨娘,喜儿到底是个小丫头,不擅长伺候您坐小月子,所以二爷特地叫我们来伺候您。”
二爷说了,决不能让杜姨娘知道孩子滑胎的真实原因。
提到小月子,杜缙云一阵悲伤,就暂时没心思理会喜儿的行踪了,又问:“外头情况如何了?我遭了这番大罪,侯夫人找人问责了没?”
“倒是找了。”嬷嬷们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并不打算说假话安抚杜姨娘,便如实说道:“因为姨娘这事,阖府的主子们都聚在一起彻查了那件事,最后查出是个意外,没有人需要担责。”
若说要担责,那也是杜姨娘自个儿担责。
世子爷说得对,谁叫她正道不走,偏喜欢走歪道呢?
然而再过不久,世子爷也不再是世子爷了,嬷嬷们看了眼杜姨娘苍白不忿的脸庞,继续道:“不过因为此事,世子和二爷分家了。”
什么?杜缙云瞪大眼睛,惊讶得顾不上愤怒,就听嬷嬷们细说:“估计世子觉得在侯府待着憋屈呢,竟是情愿放弃世子封号,决定带着少夫人和少爷们去奉国将军府居住。”
“是啊,估摸着是真生气了,还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以后只交一成家用。”
这些消息砸得杜缙云回不过神来,一会儿狂喜,谢韫之走了?
自家男人要承爵了?
一会儿又悲伤,若是那个男胎顺利生下来,说不定以后也能承爵!
“呜呜呜……”杜缙云悲喜交加,又哭晕了过去。
全侯府都知道谢韫之要搬走了,澹怀院的下人们很是忐忑,不知道会不会被留下。
直到次日,少夫人一声令下,叫管事嬷嬷领着几乎全院的下人,出发去奉国将军府打扫。
这般看来,应该是不会被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