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郡主一滞,没想到许清宜不是来求情的,反倒是来兴师问罪。

    “我逼迫他下毒?可笑!”真阳郡主冷笑道:“我还说是他受你指使,给本郡主下毒呢!”

    许清宜不受对方的气势压迫,泰然微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郡主早就报官把临哥儿抓去查办了,根本不用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

    她斜了真阳郡主一眼:“可别说郡主是顾念一家人的情分才没有报官。”

    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尾巴不干净,怕彻查下去牵扯出更多,闹大了令皇家没脸罢了。

    “你!”这番话踩中了真阳郡主的痛处,她被气得恼羞成怒,几乎忍不住要上前给许清宜一巴掌。

    许清宜后退一步,选了一个好防守的站位,继续道:“我没有动机对你下毒,更何况还是在王府的宴上下毒,我又不是傻子。”

    顿了一下,她底气十足地分析:“倒是你,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死了对谁有好处,一目了然。”

    真阳郡主愤怒,想说我并没有要你死!

    但那样就中了许清宜的计。

    所以她咬死不认:“你弄清楚,现在受害的是本郡主!而下药的是你儿子!”

    “所以呢?”许清宜不慌不忙:“郡主也别忘了,那药是你给的,也是你制造的下药机会,只不过临哥儿没有乖乖听你的话,去毒害自己的母亲罢了,说出去也是临哥儿占理,你要是不信,可以让天下人评评理。”

    “……”被人反复踩着痛处嘲讽,真阳郡主脸色铁青。

    “我要说的就是,如果接下来临哥儿有任何闪失,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会大闹一场,不死不休。”许清宜语气平淡,但眼神锐利如隼。

    真阳郡主被她看得不由后退一步,反应过来之后,心底惊怒交加。

    她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凭什么这样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