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量很小,做完了直接交卷走人!谁能选入我的科研团队,我会单独发消息!”

    宋河站在讲台上,用剪刀划开牛皮纸袋,像老练的猎人割开猎物的皮,过去几天他经常带课堂测验的卷子来上课,拆试卷袋练的很熟了。

    厚厚的卷子掏出,从第一排发放,每人一摞往后传。

    教室里充满了试卷的翻卷声,无数白花花的卷子从第一排向后传递,远远看去像是雪白的浪涛冲向远方。

    很快,教室里全是倒吸凉气的丝丝声,像一大群冬眠醒来的蛇嘶嘶叫。

    “安静!自己做题!不要交头接耳!抓到不及格!”

    教室里迅速安静下来,零零星星有笔尖落下的响声。

    宋河站在讲台上,人形探测雷达般不断扭头,将目光在七百多人身上扫来扫去。

    说实话,虽然只教了一星期的课,此刻面临离别,心底里还真舍不得这些学生。

    准确点说,舍不得这一屋子学生天天贡献的怨念学费。

    【28人被你出的试卷难度吓到,怨念值+4000!】

    【172人认为你故意刁难学生,怨念值+28300!】

    【588人感觉有可能挂科,怨念值+79100!】

    整个教室怨气滔天,学生们苦不堪言。

    宋河憋笑憋出腹肌,偶尔实在憋不住了,便假模假式咳嗽两声平衡嘴角,每次咳嗽都有个别学生吓得脸白,大概是做贼心虚,有作弊倾向。

    开考二十分钟,娄景辉忽然起身,拿起卷子上台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