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邦!马桐城!口令!”一名背着消毒液瓶的士兵过来。

    “兴安岭!”郁安邦大声说。

    士兵举起液体喷枪,伸进车窗狂喷,泛白沫的消毒液如同迅猛水蛇,把车内每一寸角落蹿湿,连车座子都吸饱了水。

    郁安邦的面罩和防化服也被浇了一遍,他只感觉像坐在沉船里,海浪劈头盖脸地涌进来。

    如此严苛的消毒措施,他头一次见,情绪不由得紧张,老赵发生事故的位置,到底有什么东西?

    冲完车内,士兵又洗车一般,认认真真把军车外部冲洗一遍。

    “前面还有几道岗!每道岗会告诉你们新口令!千万别错!那几道岗是新调来的同志,不认识你们,口令对不上,车一动,他们马上开枪!”

    “下一道岗的口令,蓝玉!”

    士兵啪地敬礼,前方路障被移开,车内手刹自动拉起,滴水的方向盘轻颤,档把啪地一甩,军车冲了出去。

    军车继续在隧道中行驶,每隔七八百米一道岗哨,哨兵越来越多,隔两道岗便有一次喷射消毒,郁安邦和马教授频繁出示证件,做声纹检测和扫脸。

    “下一道岗口令,秦广王!”

    “下一道岗口令,漠北!”

    “下一道岗口令,寒山寺!”

    一道又一道岗哨,郁安邦不断记忆新口令。

    紧张感越来越强,隧道里的气氛弥漫着压抑,哨兵们脸色严肃,如此重兵把守,明显在防备什么恐怖的东西逃逸出来。

    路越来越深,郁安邦满心不安,这条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地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