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冷哼道:“萧锐,还真是算计人心的高手!这局本相输了,但别得意,早晚我要找回来,打败他,也让他尝尝阶下囚的滋味。”
柴绍抚掌赞道:“大对卢好气魄,本督佩服,我会原话转告侯爷,想必侯爷也愿意多一个像样的对手。”
话是这么说,但柴绍心里却不以为然,你渊盖苏文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冠军侯交手?你如果真的有才能,也不会沦为今天这种阶下囚,你的一切都被我们侯爷算计的死死的,放你回国又如何?你不过是我们毁了高句丽的一颗棋子,还能跳出棋盘不成?
不多时,一队亲卫抬着一具敌方尸首回来了,战场上趁乱,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毕竟大唐是堂堂正正攻城泄愤,谁能想到一场大战就是为了偷一具尸体?
亲卫队长告罪道:“都督,战场混乱,对方的人都是从城头上跌落下来的,几乎都摔得不成人形,所以也没什么合适的可挑选。末将只能挑个衣甲还算完整的回来,只是上面脏了些。”
柴绍哈哈大笑的鼓励道:“不妨事,想必大对卢也不会挑剔这些,而且沾染点血污,更有利一点。你们把尸首上的盔甲扒下来,给大对卢换上,然后护送他回到战场,记住,不能有任何闪失!”
“末将明白,大对卢请!”
渊盖苏文看了一眼那尸首,再转头看一眼满是得意的柴绍,恨恨的说道:“告诉萧锐:你们会后悔的。”
“好,大对卢放心,本督原话转回给侯爷。”
送走了渊盖苏文,柴绍走出大营,远远的观察攻城态势,叹息说道:“主不以怒兴师,秋冬防守,春夏开战,这都是古老的规矩,没想到现如今这些规矩,也都能用到战场上。看来侯爷说的没错,战争不是目的,战争只是为朝堂博弈服务的。”
“唉……可惜了,攻城战往往伤亡不小,一场大战下来,不知有多少儿郎过不去这个年了。”
想到这里,回头对着一名亲卫呵斥道:“去,亲自催一下后方传旨的内侍,明日如果到不了,本督宰了他!”
是的,谁都知道腊月开战是忌讳,士兵们会怨气冲天,所以这场演戏不会是真的夺下高句丽的关隘,只是演戏,把渊盖苏文送进去就够了,多一天的伤亡都是大错。
所以为了合理的止战,大唐一方安排了后面的戏份,刚开战一天,就被朝廷下旨紧急制止,皇帝一道圣旨召回柴绍,停止这种报复战斗,把这次大战说成是柴绍的私人行动,如此士兵们就不会怨恨朝廷。
反而柴绍成了背锅侠,也因此,他的幽州大都督是做到头了,不过这是事先就讲好的,柴绍做了多年外放大都督,官职、爵位都到头了,也该回长安养老了。他背锅的要求不是升官进爵,而是对萧锐提的,就一个条件,让萧锐收下自己的两个儿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无奈,萧锐只能被迫应下,反正自己是准备在萧家庄办学的,提前收两个学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