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子小声说道:“大人,属下有个猜测,但不敢说出来。”
不敢说出来?莫非真的让我猜中了,是义安郡王被绿,自己亲手杀了儿子?刘仁轨冷不丁的想到。
“此时就师爷我们三人,且说来听听,不用担心泄密。”
犹豫了一下,刑捕头小声说道:“大人,朝中新老权贵,多住在城东的东市周围,开化坊内,顶级勋贵不多,唯有一人。”
一人?开化坊内?
刘仁轨是长安县令,对治下的所有地方和人情,绝对是烂熟于心,瞬间就想到了:“是宋国公府?不对呀,宋国公是书香门第的文官,难道,是他雇佣江湖人士刺杀?可没听说他跟义安郡王李孝常有什么恩怨的,你没搞错?”
刑捕头苦着脸道:“大人,您不是说,您敬佩的是敢于为民请命的萧御史吗?将来如果升迁,一定要去御史台。那您是不是忘了,萧御史就是宋国公长子。而且他当街公审封言道之日,曾一人徒手剿灭封德彝上百私兵,这般身手,尉迟将军曾坦言,二人能打个平手。”
嘶……你是说,杀人的,是、是萧御史?
刘仁轨惊呼道,师爷连连给刑捕头使眼色,心说你这厮,让你分析案情,你也别胡说呀,萧御史是什么人?咱们长安县不单惹不起,而且还是大人心中的偶像,你没事提他干嘛?找死吗?
刘仁轨没有因为自己对萧锐的佩服,就责怪刑捕头,反而认真推理着可能性,从身份地位,恩怨情仇,到作案手法、行事风格,还有现场的证据线索等等,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师爷连忙劝解道:“大人,不可能的,萧御史领了陛下的君令,听说在灞水边上营造巨型工坊呢。谁都知道萧御史敬业,已经几个月没回家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了朱雀大街上,杀个纨绔呢?”
刑捕头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坊间传闻说,因为这件事,宋国公到现在还睡书房呢。”
回过神的刘仁轨瞪了刑捕头一眼:“宋国公也是咱们能议论的吗?行了,老邢,你跟师爷把证据和证词之类的归置归置,照章办事,不用有所顾忌。我去入宫求见陛下。”
刑捕头担忧道:“大人,您真的相信是萧御史?”
刘仁轨笑道:“为何不信?现在本官才知道,为何刚才义安郡王极力反对追查下去,原来是他已经知道了仇家,要说现在长安城里谁最不能惹,呵呵,萧御史算一位。”
师爷颤抖的问道:“那如果真的是他,咱们、咱们敢去传唤吗?”